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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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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
“你怎麽了?”奇怪,馴蛇山人看小青蛇病懨懨的,餵食也不張口,一點也沒有前兩天神采奕奕,靈力充沛的感覺。

不應該啊,小青蛇前兩天的靈氣增長應該與神仙有關,他曾於《馴蛇記》中見過祖先記載,若有幸去往有神入主的大山,蛇蛻形成妖的機會將大大增加,但神不喜人類,如果希望蛇能在神的幫助下快速蛻形,切不可貿然出現在神的面前。

所以他沒有在小青蛇面前點破。

小青蛇白了主人一眼,你這麽問,好像我回答你可以聽見一樣。

“愚蠢的人類。”

???

!!!

“我/你可以說話?!”小青蛇和馴蛇山人同時驚呼!

這就是神的力量嗎?祂神真好,知道我沒有辦法開口和主人解除契約,特地賦予我開口的能力,嘿嘿,我就說祂不會不要我的。

這就是神的力量嗎?只有兩天,這條小青蛇就進化這麽迅速,如果再多幾天,豈不是可以直接蛻形成妖了!

“我要和你解除契約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為什麽!”

小青蛇敷衍一聲:“我看到神了,真正的神。”

“算了,和你說你也不懂,你只是一個人類。”

馴蛇山人急了:“餵!我含辛茹苦,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長大!”其實小青蛇也才孵化沒多久,算不上長大。

“你不會在沒辦法說話的時候,心裏就一直念叨著和我解約吧!你這蛇怎麽這樣!”

馴蛇山人指著小青蛇念念叨叨的,小青蛇理也沒理,立起脖子,從竹籬笆上就往地上跳。

“我沒時間和你說,我現在就要走了,你不用給我送別。”一邊說一邊蛇行著往門外走。

眼看著小青蛇匆忙出門,馴蛇山人追上去:“傻蛇,以為說一句話就解除契約了嗎!除非咱兩飲下‘放水’或者我死了!”這傻蛇,平時那麽懶,這下跑得這麽快!

眼看小青蛇跑遠,馴蛇山人只是意思追了一下就停下腳步。雖然很不甘,但如果它真的遇到神仙,有神仙護持,肯定比跟著他強多了,罷了,尊重它蛇命運。

兩天後,一條“大蚯蚓”出現在馴蛇山人面前。

“怎麽,不是要走了嗎,不是不用送別嗎,怎麽又死乞白賴回來了。”馴蛇山人一邊翹著二郎腿啃瓜子一邊說風涼話。

結果那條“泥鰍”哇一聲哭出來,滿身的泥巴被沖刷出兩條青色淚痕。

“嘶嘶嘶。”小青蛇的母親聽到它的哭聲,噌一下從房間裏沖出來,嘶嘶嘶罵得很難聽。

大抵是什麽“你這不孝子,沒有良心的東西,說走就走,連跟你老娘道個別都沒有,你還是不是蛇了......”之類的話。

馴蛇山人嗑瓜子欣賞的節目又多了一項,小青蛇被母蛇追著滿院跑,一邊跑還一邊哭。

“說吧,怎麽回事。”鬧夠了,馴蛇山人讓這小子坐下來好好談談究竟發生了什麽。

然後它講了足足一個時辰,它是怎麽爬遍整座山,翻越荊棘,摔進泥坑,被天敵攆著跑,好在足夠聰明,天資聰穎,身手敏捷,從天敵嘴裏撿回一條命。

就這麽找了兩天兩夜都沒有找到它的新主人......

“是不是我太渺小了,所以祂看不到我。”

馴蛇山人在心裏給了它一個大白眼。拜托,她如果真是神,在這座山,只要她想找到你,怎麽可能找不到。

“她是誰?你就是為了這個她拋棄你親愛的尊貴的主人我嗎?”

“祂是神。和你們這種凡人可不同。”小青蛇仰起高傲的頭顱,正好迎上它娘的致命一擊。

“啊!——”

“祂是什麽神呀......”

“額——可能,我覺得應該是山神。”

“你不會連人家是什麽神都不知道吧!你連這都不知道還想跟著人家!”

“我遲早會知道的。”

“得了,這孩子沒救了,自己去水盆裏洗洗,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吧。”

“祂會來找我的!”

“到時候我才不要跟你這個普通的人類,哼!”小青蛇氣鼓鼓地自己跑去水盆洗澡。

此時山腳下,一行人正渡過大河,鬼鬼祟祟摸進深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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